叶书文觉得很不安,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询问,并不是八卦好奇窥视别人隐私而生出的愧疚感,而是一种更深层的担忧,缠缠绵绵的,宛如附骨之疽的恐慌。
清晨,叶书文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人推醒的。
魏汶就站在他的c黄边上,和昨天夜里几乎一样的位置,伸出手,推着他。
“喝!”叶书文吓得直接弹坐而起,眨眼的功夫就缩到了墙边上。
“……”魏汶。
“……”叶书文。
四目相对,沉默半晌,魏汶笑道:“抱歉,吓着你了。”
叶书文抿紧嘴角,深深的看着魏汶,想要从他脸上发现一些痕迹,却很无奈的发现昨天晚上的一切好像仅仅是自己做的一场噩梦。
“有些晚了,搬家公司的人都已经到了。你赶快起来精神精神,我们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带过去就行了。”
叶书文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不管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显然魏汶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而自己也不该好奇心太过旺盛,过去了就让他过去。至于自己被摸的那件事,叶书文的直觉告诉自己,最好还是不要深究。有些事情,模糊了远比真相更容易让人接受。
叶书文粉饰太平的下了c黄,穿上衣裤,也没有洗脸刷牙,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魏汶醒的早,见叶书文还没起c黄所以也就没动弹,现在也在另外一边收拾。
两个人才来美国不久,再加上早就知道要搬寝室的事,所以很多东西都还在行李箱里,收拾起来很简单,总共没花上十分钟的时间。
收拾好之后叶书文去厕所洗了脸,然后又想起了昨天听见的晚上哭声,伤心欲绝的,像是挖掉了心里的一块肉,让听着的人都跟着难受。
莫非是魏汶的家里人出事了?
所以他们把自己的行李往车上搬的时候,叶书文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你最近都和家里人联系了吗?”
“嗯。”魏汶正在摆放后备箱的行李。两个人的东西不少,想要全部装在后备箱很困难,就连车后座都塞满了,可就算这样,后备箱也关不上。
“叔叔阿姨问你过年回去的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