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汶将温热湿润的毛巾放在叶书文的脸上,先将干枯的血渍化开,然后再慢慢的擦拭,一点点的,温柔细致的不错过每一点的污渍。

红褐色的血水在印着红色十字的面盆里化开,魏汶来回走了五趟,才将叶书文身上清理干净,两个人由始至终没有交谈过一句,但是有些记忆正在脑海中苏醒。

……恍惚间,叶书文看见了那个为自己洗脚小师兄,温暖的大手握着自己的脚,小心的揉搓着又红又肿的小拇指,药酒的味道弥漫在简陋的房间里,相互对视时,怦然心动,于是一个缠绵至极的拥吻升高了屋内的温度……

脸擦干净了,叶书文的父母还没有到,魏汶又出去拎了两份快餐上来。

叶书文拿过快餐,囫囵吃下。火锅没吃成,腿断了,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吃过饭,魏汶收拾桌子,叶书文躺回c黄上,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经临近晚饭。

魏汶还坐在身边,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叶书文没有解释,自己根本没给父母打过电话。

这些年,他积压在心里的东西太多了,陌生的环境更是让他缺少了发泄的途径,愤怒和悲痛在他心里不断累积,早就已经不堪重负。

魏汶的出现并不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因为魏汶而引起的意外却绝对是压死叶书文的最后一个节点。一时间,疼痛消弱了他的意志,对未来的悲观摧毁了他的隐忍,他咒骂着魏汶,怒喊出了心中的愤怒,用哭声发泄了这些年遭遇的种种。

洪水疏导胜于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