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教练,你会去上海吗?”文浩指的是今年在上海举办的游泳世锦赛,也算是文浩的最后一搏,这一次的比赛成绩和奥运会的参赛资格息息相关,如果这里失败了,他基本就可以直接退役。他很希望叶助教会去看比赛,他很久没有被人这么全心全意的照顾过了,完整细致的训练教案,泳池里巨细靡遗的指正,还有训练结束后开的小灶,亲手做出的美味菜肴,就是这份心思,他也想要用更好的成绩做出回报。
叶书文诧异的看他:“你哪只耳朵听见我不去的,我不去干什么?看着一池子的水发呆吗?”
文浩抿着嘴笑,白净的肌肤,俊逸的外貌,在白亮的灯光下显得英俊青春,很有当gay的资本,只是在叶书文看来,找个女人才是最正确的出路,不过这个好像是天生的,真是可惜了。
想到就问,叶书文身边的gay实在太多,到了习以为常的地步,反而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你是天生的吗?喜欢男人。”
文浩吃饭的动作一顿,面色极其的不自然了起来。
看他这么紧张,叶书文也就失去了兴趣,转口说道:“算了,不说这件事。”
“是。”文浩说。
“从小就知道?”
“初中知道的。”
“什么原因启蒙的?”
“……”文浩垂下眼帘,看着碗里的颗颗饭粒犹豫了好一会,最终说道,“可能我的语气和动作和别的男孩天生有些不太一样,那时候我自己都还不清楚呢,就被一个家伙看出来了。”文浩说起“那个家伙”的时候神情有些凄然,但是他很快将这份情绪掩饰干净,苦笑着长叹一声,“然后我就知道了呗。”
叶书文属猫的,别看外表装的像头狼,实际上心里这个时候已经长草了,忍不住好奇的追问了句:“看出来?怎么看出来?他是直的还是弯的?你们是在一起了?”
“……”文浩啪的撂了筷子,不高兴的瞪圆了眼睛,也不说话。
叶书文把往前倾的身子缩了回来,连道抱歉。其实平时他绝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可天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做出这么个刨根问底戳人伤疤的事。
吃过饭,让文浩洗碗收拾屋子,眼见着屋子利索了,就将人撵走。自从叶书文自己开始做饭后,就发现一个真理,所有喜欢做饭的主妇都不喜欢洗碗。他不是主妇,可是他做饭了,就是不喜欢洗碗。这也是他每次吃小炒都会喊人过来的原因,有事弟子代其劳,舒坦。
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手机连着网,开了qq、微博和skype。刘阳的头像方才暗下去,叶书文刚刚又在勾搭刘阳回来国内发光发热,刘阳挤兑他没那么好命天天混吃等死都可以活下去他还得赚钱养家男人不省心日子不好过baba……。
不到八点,叶书文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梦里,他把“自己”母亲气得差点跳楼,总之又是一番鸡飞狗跳,最终母亲也因为血压太高被医生强制的住进了医院。
自从母亲离开后,魏汶就一副要哭了的小模样拽着“自己”的手,说了好些话,几句不离我爱你,那肉麻的德行简直不要不要的了。
等到了夜深人静时,“自己”半梦半醒间就被魏汶给袭击了,唇舌交缠,天雷勾动地火,衣衫凌乱解开,魏汶简直温柔到了极点,几乎吻遍了“自己”身体的每个角落,就连重要部位都被那双大手抓在手心里呵护了半天后,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
叶书文猛地睁开眼,看着自己高高举起的“帐篷”,又看了看明亮的灯管,最后长叹一声,认命的关了灯,重新躺倒在沙发上,将手滑进了裤腰里。
当最后一刻来临后,他脱力的摊在沙发上,有些自暴自弃的想:自己坚持到现在值得吗?梦里那么大的仇怨都解开了,自己还在因为一个“直男”的原因坚持到现在。那句话怎么说的?最好的青春年华都献给了五指姑娘,这是多么想不开啊!
去洗手间洗过手,叶书文看了眼时间,拿着车钥匙出了门,去接魏大爷去了。
魏汶的飞机将近十二点落地,一场春。梦让叶书文早到了一个多小时,他在候机室里和大洋彼岸的刘阳聊天。刘阳正在吃午餐,千篇一律的汉堡热狗,叶书文炫耀的告诉他自己晚上吃的红焖牛肉,那滋味,啧啧,不得了!
和刘阳的聊天,勉强驱逐了叶书文的困意,可惜生物钟是个难缠的小妖精,等飞机快落地的时候叶书文已经快睡过去了。7月份的北京正热,候机厅的空调开的足,叶书文又被冻醒,干脆起身到外面点了一支烟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