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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节哀,”星河恭敬地行了个礼,青年摇了摇头,还礼道:“在下玄天门掌门宋松。”

“在下天剑宗归元峰首席弟子星河,”星河又拜,而后抬起头来,认真道:“不知邪气一事,掌门查探得如何?”

“已经没事了!”宋松还未说话,一个老者便大笑着走了进来。老者绣着白虎的黑衣,身后跟了六位弟子弟子,看上去精神极好。他一进来,宋松便下意识挺直了背,挤出一抹苦笑来:“林长老。”

“小宋啊,还守着刘长老呢?”林诚走进灵堂,他身后弟子立刻变出一张木椅,放在了宋松身边,林诚转身坐下,他弟子旋即又搬出一张桌凳,拿出一个小壶,给他泡茶。宋松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却似乎还是忍耐了,垂目道:“刘长老自幼长于玄天门中,为玄天门立下汗马功劳,如今身死道消,我身为晚辈,自当尽绵薄之力,以示玄天门感激之心。”

“嗤,”林诚端着茶碗,哧笑出声来,满是不屑道:“一个几百年都还只是金丹的人,有什么好感激。蝼蚁。”

“林长老!”宋松低喝出声,林诚抬头看他,一瞬之间,出窍期威压猛地迎头砸了下来,在场弟子瞬间都变了脸色,便就连宋松,都忍不住跪了下去。星河面色不变,将他师父给的法器“落春伞”在手中一翻撑开,在他身后的天剑宗弟子立刻察觉不到任何威压,成为一群人中唯一站着的一批人。

林诚将目光落到落春伞上,面色变了变,随后收了笑容道:“天剑宗果然乃大派,一个弟子都拿得出这样的法器,林诚甘拜下风。此番失礼了。”

说着,他便收了威压。星河面色不改,看着林诚淡道:“林长老谬赞了,不过一把落春伞,算不得什么。倒是林长老,你说邪气之事已经没事了,是什么意思?”

“哦,这个啊,”林长老转过头去,拖长了声音:“我们已经抓到凶手了,是玄天门一个弟子布了法阵引了邪气,就这么回事。”

听到这话,星河皱了皱眉,直觉有什么不对,然而却又无从反驳。

而在他们说话间,苏清漪一直在观察着周遭。从进入这个大门开始,她就发现了不对,玄天门四周都弥漫着一股绿烟,地下仿佛是裂开一般,从地底下往上升腾着一股股绿烟,而灵堂后方、刘玄的棺木处,更是有绿色的气体冲天而起。

她说不清这是什么,过往似乎从未见过,而在场的人都正常的谈话,完全看不到这绿色的气体一般,她直觉不对,一直暗暗观察着,默不作声,直到察觉林诚在赶人,她终于回神,拉住星河袖子,一脸悲伤仰头看着星河道:“师兄,刘长老是我的恩人,我一定要看着他下葬!”

星河愣了愣,随后立刻明白了苏清漪的意思,沉重道:“师妹放心,我们千里奔赴而来,一定会守着刘长老下葬的。宋掌门……”说着,他看向宋松,抱拳道:“近日可能要叨扰了。”

“不过一个金丹修士,你们犯得着这样吗?”林诚在一旁不耐烦道:“这位小友,你根骨不过八十,已经是元婴期修士了,这样蝼蚁一般的……”

“这是我的恩人!”苏清漪跳出来,一脸天真道:“当年我被一群散修追杀,是刘长老路过救了我!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对,”莫云站了出来:“有恩于师妹,就是有恩于天剑宗!”

看着苏清漪们一批人这样维护刘玄,林诚也不再说什么,“嗤”了一声后,喝着茶,转头同宋松道:“小宋啊,既然人家天剑宗要留下,你就好好招待是了,反正咱们也不缺这么几套房。”

“是。”宋松点头应下,然后招了招手,领了个弟子来:“青柏,带天剑宗的道友们去客房。”

说着,他转头看向星河:“如今诸事繁忙,还望各位见谅。”

“宋掌门不必见外,”星河笑了笑:“玄天门、天剑宗同气连枝,不会介意这些,宋掌门大可将我们看做自家弟子。”

“谢谢……”宋松露出感激的神色来,叹了口气道:“诸位先去歇息吧。”

星河点了点头,便带着大家走了出来,由青柏领着去了客房。一路上,苏清漪就一直在观察着这些绿色的气体,玄天门内到处都是这些绿色气体,但却没人看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这是只有大乘期的神魂才能看到的东西?

苏清漪有些不确定,不敢乱说,等大家被青柏领进一个院子,分了房间后,苏清漪终于才有了思考的时间。

因为她是女修,所以她一个人分一个房间,一进屋子,她就给房间里绘了几个隔绝外界窥探的法阵,然后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