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
在门口等了片刻,安乐察觉不对,立即推门而入。
房门没上锁。
熟悉且浓烈的药草味扑鼻而来。
安乐在房间里扫视一圈,却没发现林山白的身影。
而且地道的门板紧闭,不像是从这里离开。
“他……出去了?”
安乐皱起眉头,疑窦丛生。
“可为什么没和我说一声?”
安乐搬进林山白家也有段时日了。
随着二人的相处,安乐嘴上不说,但在心底已经把林山白视为亦师亦友、值得尊敬的长辈。
更别提,他还是自己的恩人。
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在安乐印象里,林山白不是不告而别的人。
看了眼屋内的摆设,安乐犹豫片刻,没有进去搜寻。
他知道,说不定能从中找到关于林山白身份的线索。
但林伯既然不肯说,他何必强求呢?
人与人交往,信任是基石。
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坏了交情。
可林山白……到底去哪了呢?
好在,林山白没有失踪太久。
在安乐把一大锅腊肉菜饭吃了快七成后,他的身影就从门外走来。
“林伯?”
安乐小心出声。
他注意到,林山白此时的状态和平日里不太一样。
老猎户面色阴沉如水,抿着嘴唇,神情稍有憔悴,隐隐带着狂躁和阴郁。
看见安乐,他仅剩的独眼闪过一丝凶厉。
但很快恢复如初,勉强挤出笑容。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说完,林山白也没有和安乐解释的意思,自顾自的回了屋。
安乐心里一咯噔。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老猎户表现出这种姿态。
他惊疑不定,心中默默自语。
“是中邪?”
“可又有点不像……”
安乐的余光中,一抹红裙静悄悄的飘荡。
他开始怀疑一件事。
村民们接二连三的中邪,真的和这红衣邪祟有关吗?
前几天刚发觉红衣女存在时。
因为思维惯性,安乐自然下意识的把她当做村民中邪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