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不做,既然做了那自然就要做到最好。

祁云手里的钱也就剩下十来块了,虽然对于其他人来说十块钱也是笔巨款,可祁云却是觉得这简直就是他最穷最落魄了时候。

看见了江画眉累死累活就为了攒钱送江河去上学,祁云心里肯定是有触动的,这才铁了心的要抓稳了方向动笔杆子。

祁云研究了一阵子,发现其实文圈也不是他一开始想象的那么严峻,只要他自己不主动去涉及什么敏感政治传播反云力思想之类的,感慨一下大好河山,描述一下知青下乡与村民友好相处共同劳作,这些都是可以的。

祁云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一开始就把自己的身份定位好,毕竟这会儿可不兴什么只用笔名,笔名背后动笔杆子的是人是狗都没人关心。

况且祁云也有长期干这行的打算,虽然这段时间出工干活祁云也能咬牙适应,可若是能过得更轻松,祁云也不是傻子。

选定好了第一篇的内容,祁云又默默打好腹稿,确定修改得差不多了,这才用吊着的右膀子勉强压着信纸,伏案写起了文章。

文章的主人公就是一个十几岁突然下乡的少年,火车上的懵懂茫然不安,下火车看见跟家乡完全不一样的景色的震撼。

公社食堂里一晚热腾腾的汤面,总是笑呵呵性子宽厚的老村长,情投意合的兄弟,总爱开玩笑逗弄他们这些脸嫩知青的乡亲

一桩桩一件件,祁云用轻松的笔调勾勒出了最简单纯朴的下乡生活。

祁云左右手写字都不慢,全篇三千多字写完之后又通篇读了一回,觉得中规中矩了,这才叠好放进已经写好一家杂志地址的信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