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祁云他们被强行送走,持续了两个多月的抢救,现在如果还没找到人,那么被定义为死亡似乎已经是早晚的事了。
而这之后的后续救援将会更加残酷,很多无法再用人力挖掘出来的遇难者尸体只能使用更快更有效的处理方式进行大面积大数额的直接处理。
那些是政府无可奈何不得不做的决定。
杜山之前准备的那些物资已经在得知噩耗的当天就联系祁海茂一起找门路以不同人的名义捐了上去。
祁海茂人脉不算多也不算少,认识的旧领导老同事,只是奔走一回用不同的说辞将物资分批次的进行捐助,那几千块钱办下来的东西在这样的紧急时刻事实上也只不过犹如雨水入海见不到多少波澜。
登记的时候人心急躁又要跟时间赛跑,数量人物地址,即便是有虚构的在事后查不到人,也只会被人为是登记员错写了同音字等等情况。
几乎所有的积蓄都被这样悄无声息的捐了出去,祁云从来不图什么名声,只要那些东西确实帮助到了需要帮助的人。
来的时候还不觉得,毕竟那时候实在没路了,大家心里着急救人,所以跋山涉水再远再难走的路大家都咬牙坚持着,就为了尽快赶到目的地。
现在陡然松懈下来,龚书记这个年纪最大的直接在路上就一睡不起,吓得祁云他们轮流背着龚书记连夜跑了五十多里的山路。
最后好不容易到了还能正常运行的镇卫生院,刚把人放在走廊靠墙的地儿,龚书记自己就迷迷糊糊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