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活儿还能像以前那样干都干不完就好了!”

有人这般期待,祁英不由哂笑,而后垂眼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

手上已经有了一层茧子,胳膊也如同当初母亲那样变粗了许多,可她不像母亲,有一个晚上回家还愿意为她捏胳膊放松的丈夫,祁英有的只是一个已经把她赶出卧房正眼也不再多看她一眼的男人。

“哎你们说,那祁英真不知道她男人跟别人好上了?”

这些人担忧完了工作的事,闲得无聊,又开始日常八卦了。

“啧,这谁说得清,那付得桂当初还是祁英唯一的朋友,说不定是她自己牵线搭桥的也不一定!”

“嗬,还能这样?”

“那可说不准,毕竟祁英自己那屁股都没擦干净呢,自己不干净了,自然要把男人也拉下水,这样两个人才公平嘛”

听见那些闲言碎语,祁英毫不动容,然而最后一句话里面的“公平”二字却让祁英睫毛一颤,不由自主晃了神。

这两个字,曾经是她在娘家理直气壮怼天怼地成天闹腾甚至跟母亲打架的最大凭仗,那时候真傻啊,总觉得父母不公平对她不够好,一心觉得那个家就是束缚她的牢笼。

可现在真的挣扎出来了,却发现那并不是牢笼,反而是父母给他们支撑起的保护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