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几日易连恺都是回家吃饭,可是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左等也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
朱妈见夜已经深了,酒也烫过了多遍,铁炙子烧红了又冷,冷了又烧红,朱妈不由得劝道:“小姐还是先吃吧,瞧这样子肯定是又要紧的公事耽搁了,没准半夜才回来。
秦桑心里却惦记着是另一桩事情,听着朱妈不着调地劝着自己,怕他瞧出什么破绽。
因为易连恺偶尔也有回来迟的时候,于是秦桑胡乱考了几块ròu吃了,因为担心积食,她于是又引了半杯酒,果然胸口暖暖的。
吃过一碗稀饭,这时候外头的自鸣钟已经敲过十一下了,秦桑道:“看这样子是不回来了,把这些都收了吧,开窗子透透气。”
因为屋子刚刚烤完ròu,所以有点气味,朱妈打开半扇窗子,忽然“呀”一声,说“好大的雪。”
秦桑走到窗前,只觉得一股寒风扑来,窗外却是一片淡淡的银光。路灯下白茫茫的一片,不仅地下全都白了屋顶上,树木上亦都积了一层雪,天地间仍如扯絮一般,绵绵的下个不停。
秦桑吃过酒的热身子,被这雪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朱妈连忙将窗子掩上,说道:“夜里这风跟刀子似的,小姐别受了凉。”一边说,一边又去拿了c黄毯子来,给秦桑搭在腿上。
秦桑搭着毯子,歪在沙发上看他们收拾烤ròu的家什,本来说歇一歇,可是外头虽然在下雪,屋子里的暖气却烧的极旺,不知不觉间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