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笑了笑,并不言语。
她虽然不惯伺候病人,可是两三天后,办事已经极是利索了。幸得病房里有两张c黄,她每天十分疲惫,入夜即睡的极沉,到了第二天一早,清早就得起来帮忙易连恺刷牙洗脸,
忙完了他,自己又得洗漱。不一会儿早饭送进来,还得扶起易连恺,喂他汤水。
这样忙忙碌碌,倒渐渐忘了囹圄之苦。原本还担心易连怡痛下杀手,但一连数日没有动静,两个人倒抛开了起初的惶恐不安。
更兼内外消息隔绝,秦桑虽然每天入睡之前,总会想到,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可是眼睛一睁,竟然又是一天了。
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七八天,易连恺到底年轻,虽然是抢伤,到了这样一天,已经可以勉强下c黄了,秦桑原本想搀扶,但易连恺自己扶着椅子,站在那里说道:“你不要过来。”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刮胡子,更兼伤后心力交瘁,人瘦的仿佛纸片一般。
秦桑见他微颤颤地站在那里,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可是他既然这样说,她亦只好站在原地,看他慢慢抬腿,一步还没有踏出去,却是一个趔趄,差点就摔着了。
幸得抓着那椅子的靠背,才复又站稳,可是想必这一下子牵扯到了伤口,于是按着胸口,禁不住咳嗽起来。
他这一咳,就震动伤口,顿时胸前剧痛,两眼发黑,差点又要晕过去。勉力站在那里,只不愿意让秦桑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