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连慎死了没有?易连怡呢?易家的事呢?”
她问了一大串问题,问得我在电话里直笑:“后来的事情,《来不及说我爱你》里头不全写了么?”
她觉得不可思议:“《来不及说我爱你》里面哪里有?”
自然是有的,比如易连慎依附的姜双喜,在十年之后的《来不及说我爱你》里头,仍旧为慕容沣所忌惮,而炮轰符远城,导致生灵涂炭的李重年,终究覆灭于慕容之手。在《如果这一秒,我没遇见你》中,慕容家的故事交代得更清晰更完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过去,慕容氏父传子,家天下,却原来,亦只是未让人知伤心时。
山河万里,夜色阑珊,数十载风云变幻,谁不是岁月长河里的一颗尘砂?
陈升的歌唱得好,写歌的人假正经,听歌的人最无情。
而写故事的人,只是截一段故梦给人看,是白瓷盏里飘着的茉莉香片,是手倦抛书午梦长,是窗外的月色映着梅花,而三杯两盏淡酒,怎敌它,晚来风急?
喝完这杯酒,你若是问我,后来呢?
哪里还有后来?
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
故事写到这里,自然不用再多着一字,看完的人自然会去想,世事茫茫,明日隔山岳。是永江上的水汽雾霭,隔着这些雾气,对岸的人或事,都是海市蜃楼,可望不可即。数年不写这个时代的故事,而起笔的时候,早已经预设好这样一个结局。这是一个不得善终的年代,爱不得,恨不能,英雄天下,美人长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