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重元?”
“不是。”
她明白过来,愈发局促了,低头轻声说:“郎君。”
他的手慢慢攀上她的脖颈,指尖游移,落在她的脸颊上,“我喜欢你这么叫我,很多事……我都喜欢。”
他的眼里有揉碎的金芒,闪闪烁烁,令人晕眩。她凄迷望着他,他离她越来越近,手指从脸颊移到她的唇上。一点一点描摹,仿佛她是精瓷做成的。
“昨日你在人群里叫我,郎君、郎君……”他说得很轻很轻,只有她能听见,“我觉得自己和普通的丈夫没什么两样,我爱自己的娘子,我想保护你。可是大难来时却要你为我挡刀……你不该那样。”
她脑子里晕沉沉的,看见听见的只有他匀停的眉眼、模糊的嗓音。
爱自己的娘子,是她听错了么?她感到窒息,因为紧张,甚至不敢动弹。抓紧了裙裾,勉强说:“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害怕你会死。”
他手上停顿下来,似乎有些彷徨,“你不希望我死么?昨天明明是个好机会。”
这个问题她也问了自己很多遍,始终没有答案。她犹豫地把手搭在他肩头,“官家,你能不能告诉我,云观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这么敏感的问题,却没有惹恼他。他笑得很惨淡,“为什么一直为这事耿耿于怀?我才是你的丈夫,云观的生与死,都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