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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缜点评道:“所以他不是求我们,而是要逼迫我们。其实他这个人吧,手段魄力都还是有的,欠缺的只是一个机遇,和他做生意,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罗二有些不耐烦:“那双方拉明了不就是了。”

苏缜伸了个懒腰,“这人生性多疑,如果我们马上就答应了他,他反而会怀疑我们有其他的想法。不如先晾着他,让他感觉是自己努力来的,而不是我们算计的他。他心防一放下,到后面更好谈合作的条件。”

“你这是请君入瓮啊。虽然咱们不缺合作的人,但相比较他那些兄弟来说,我更愿意和他合作。”初晨眼睛有意无意地瞟向雕花木壁,她敢肯定,羽池正在后面听得欢呢。她和苏缜故意说这些给羽池听,是想让羽池不要再做那些无用功,给大家都省些力气。也是想告诉他,他们还是看得上他,愿意和他合作的,省得他突起杀心,让他们丧生在这茫茫大海之上。

人心很奇怪,你当着他的面,好好跟他说吧,他偏不肯相信,要怀疑你一下。但如果是他自己偷听来的,他就会假话也要相信七分。

羽池并没有马上就来放他们出去,眼看夜色浓重,也没有人来掌灯。屋里黑灯瞎火,初晨有些倦了,四处看去,厅里也没有什么可以休息的地方,看样子,三人只能坐一晚上了,不由暗叹了口气,这个羽池很会把握人心,知道此时要挫对手的锐气。

苏缜起了个头,三人讲起自己遇到过的一些精彩故事来,天南海北,事无巨细,只凭自家高兴。说到欢喜处,也不管他无菜下酒,推杯置盏,哈哈大笑。

一夜无眠。下半夜,三人开始打坐,养精蓄锐,总不能在第二天早上人家开门时,个个呵欠连天的吧。

第二天清早,门“吱呀”一声轻响,羽池容光焕发,一阵风地走进来,没有丝毫诚心的道歉:“我昨晚多喝了两杯,有些发晕,难免糊涂。今早一醒来,突然想起怠慢了贵客,真是罪该万死,还请各位原谅。”

苏缜和初晨神态自若的起来和羽池打招呼,言笑晏晏,仿佛刚才被撇在这里坐冷板凳的人不是他们。罗二则对羽池完全无视,拉起桌上昂贵的锦缎专心致志地擦他那把雪亮的大刀。

羽池看向罗二的目光闪过一道寒光,随即笑道:“罗兄弟,好快的刀!”

初晨把羽池那瞬息变化万千的神色收入眼底,暗生警戒。

第71章云生结海楼(上)

之后几天的航行中,宾主尽欢,大家都仿佛忘记了前几天的不愉快。主人刻意殷勤,客人也曲意奉承,都没有提要合作的事情,也没有提去万龙岛的目的。

船上的侍从嘴巴很严密,初晨想尽一切办法也不能从他们嘴里打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她只能全靠自己的眼睛去看,去观察,去分析。比如几个因为做事时不小心出错的仆从被悄无声息地扔下了大海,那天因为罗二不肯沐浴,而据说被扔进海里的那个侍女,她从此就再也没有见过。

羽池处死人只是轻轻一挥手,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或是一个眼神,被处死的人从来不曾求过饶,其他仆人也从不曾为别人求过情。所有的人,都是一副麻木苍白,见惯不怪的样子。可见这样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

而她觉得很可惜的那些洗澡水,也并不会被倒掉,简单过滤澄清之后,便是这船上仆从的饮用水。这一切都让她深深见识到羽池的霸道残暴和绝对的凌驾于他人之上的皇族意识。羽池不同于彦信和萧摩云,他除了他自己,不爱任何人,在他眼中,所有人都只有可用和不可用之分,下人的性命和畜生并没有任何区别。

初晨从此拒绝在船上洗澡,并亲自向羽池取得了不得强迫她洗澡的允许。她不能让别人都服从于她的思想意识,但她能少让这些仆从们少一些工作,让他们减少犯错的机会,增加活下去的可能性。

她觉得最慡快的一件事情,莫过于羽池看向她时那种古怪的神情,好奇中带了厌恶,厌恶中又带了些遗憾。

那日从大厅里出来,他们又被引回了原来的房间。碧丝仍然留下来侍候初晨,初晨总是有意无意地调戏她,她虽然脸涨得通红,却好性子地忍受着。初晨知道这是羽池还在怀疑她,她从他眼里看见了赤裸裸的欲望,无关情爱,只是男人对美丽女人的占有。为了以后的麻烦少些,她只得变本加厉地调戏碧丝,一有机会就色迷迷地看其他美丽的女子。

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就像初晨不能放松警惕一样,羽池也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这夜初晨正睡得香甜之际,碧丝全身脱得精光,悄悄摸上了她的c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