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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了一下,讪讪地把纸袋接过来,“没有不认,所以我们是夫夫?还是情侣?”

“你说呢?”关雎轻哼一声,转身从果篮里拿出苹果坐在病床前削。低头垂眼的,睫毛长长,五官精致如画,看着很静谧美好。

身体似乎被他这颜值冲击得晃神了一瞬,随即茫然又讨好地冲他小心一笑,很符合一个失忆忘了爱人、感到很抱歉的病人,“我不记得了。”

关雎「啧」了一声,饶有兴致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说不出的玩味,“真的吗?”

然后贺洲感觉自己半躺病床上的身体,很不明显僵了一下,声音无奈且低落,“这还能有假?我连自己刑警的能力都忘了,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想起来,还能不能继续任职。”

关雎抬眼起身,似笑非笑地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那祝你早日康复。”

说着抽了张桌上的湿巾擦了擦手,意味深长地告辞,“我还有事先走了,晚上梦里见。”

直到关雎离开了,在风中凌乱的贺洲这才渐渐冷静下来思考:他跟关大少唯一的接触,就是车祸那天,捎了他一段路回京而已,话都没说过几句。

而那时的关大少,虽然气质看着矜贵自持,待人却温润清和、谦谦有礼。

不像这次,又浪又皮,没个正经。

而且全程似笑非笑,说话兴味,像是在看戏、也像是在恶作剧。

所以,关大少为何前后两副面孔?

为何在失忆的自己面前,要瞎编和自己的关系…等等!

贺洲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在身体开口解释自己失忆之前,关大少已经突然喊他老公。

所以,关大少这是在…诈他?!

不对,是诈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