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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被禁锢得动都不能动、连思想都发不出的贺洲,惊喜地低头看自己,这才发现他现在跟关大少一样,全身透明地发着微光,就像传说中的灵魂一样。

“我这是…”贺洲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语,“在做梦吗?”

“差不多。”关雎意有所指,“你忘了我白天跟你说的,晚上梦里见?”

贺洲吃惊地抬眼看他,“白天你那句话是跟我说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关雎?”

实在是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完全超出他的想象,都让他有些晕头转向了。

他原本还以为,自己可能只是单纯的精神分裂。

可没想到,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

关雎微微点头,“那要问你啊,你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变成这幅德行?”

“我?”贺洲其实到现在还茫然,“我也不知道。我就捎你回京的那天,去警局的路上发生车祸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在医院,可我的身体却完全不受我控制了。”

说着,神色很是费解,“就好像是,有另外一个人在我身体里复活了一样。”

关雎轻笑,“不是好像,你就是被人鸠占鹊巢了。”

贺洲心下震惊,也只是稍微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夺舍听说过吗?”关雎见他怔怔地微微点头,帮他确认,“就是那个意思。”

“可我还在我的身体里。”贺洲还是没法理解,而且夺舍这事对他来说,太闻所未闻了!

关雎捏着下巴打量他,“你这种情况我倒曾见过,应该是被人换命夺运了。”

“换命夺运?”唯物主义的贺洲如在听天书,怎么觉得那么匪夷所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