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页

“那衍哥不是比我们低一届吗?”石南说,“大一暑假过后,我们是大二开学,而衍哥是以理科状元的成绩考进来的。成绩好,加上他长得又帅,可不就一下子出名了?而且他那清冷又贵气的范儿,特别讨女生喜欢,刚入学没多久就被封为他们那届的校草。”

“而我们这一届的校草就是张伟了,开学没多久两人在球场遇到,有人就开玩笑说校草怎么能球打得不好呢?让他们battle一场,看看谁是实至名归的校草。”

“本来就是喊人一起打球的玩笑话,向来爽快的张伟笑哈哈地说行啊,可衍哥却像避脏的臭的一样避开他,这就让张伟不高兴了,问衍哥什么意思?是不是挑衅他?”

“衍哥什么都没说,只当场画了一张速写像给他。画中的张伟,正是当时那气怒阴沉的表情。而他一左一右的肩头,却趴着一个七孔流血的女人、和一个拖着脐带鲜血淋淋的婴儿!”

石南说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抖了一下,双手合十地左右拜拜,“莫怪莫怪,不是有意冒犯!”

听到这里,关雎还有什么猜不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尤清?”

“对!”石南重重点头,“张伟当时都吓得惊叫了一声,差点摔一跤。然后反应过来就恼羞成怒,特别火大地质问衍哥是不是尤清让他这样来搞他的?”

“衍哥还是没说话,只从书包里拿出一小瓶喷雾,往他光着的手臂上喷了喷。然后,”石南说到这里,眼神恐惧,“张伟那胳膊上就出现一大一小的两个青黑色的手掌印,正是画中尤清和婴儿手搁在他身上的位置!”

“张伟当时就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然后疯狂地找尤清。这才发现,开学都好几天了,尤清还没来报道。正好学校里也发现了尤清还没返校,就打电话找到尤清家,才知道原来尤清暑假里根本没回去,也有一个多月没联系过家里。”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吃饭的小店,挑了个人少僻静的角落坐下,关雎倒了杯水递给他。

石南正说得口干舌燥,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大大地喘了口气才继续道,“学校里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报了案。可奇怪的是,警方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尤清的尸首。”

关雎喝茶的动作一顿,“也就是说,尤清直到现在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石南点头,“也不知道她死在哪了。”

“那也不一定死了吧?”关雎道,“警方都没确认的事,咱们这样冒然说人家已故是不是不太好?”

可石南却对此深信不疑,“要是没死的话,衍哥怎么可能在张伟身上看到那、那什么啊?!”

关雎却不太以为然地笑笑,“那是他说的,也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他说的你就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