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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有个斯文眼镜男像是看不下去地开口道,“关雎,不是我说你,知道我们这帮人为什么不顾一起长大的情分集体跟你翻脸吗?实在是你做得太过分。”

说着,一副讨伐数落关雎的语气,“从小到大,你从来都看不起我们、也没给过我们好脸色不说,最后还把我们好几家给直接整破产了,这是人干出来的事吗?”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关雎嘲讽嗤笑了一声,“说起这个不干人事,没人比你们更合适。”

随即脸色一冷地说道,“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很明确地表明了不喜欢你们,不想跟你们做朋友。可从小学到高中是谁硬要往我面前凑、硬要在一个班级、硬要跟我一起上下学?”

“但凡我跟哪个同学多说了两句话,你们回头就背着我霸凌他们,导致没有任何人敢接近我。你们把我当成你们所有的肥肉圈起来养,试图把我ua成孤立无援、可由你们随意宰杀的废物。”

所有人都听得脸色一僵地有些惊呆或惊吓,似乎没料到关雎早就看穿了他们的意图,也一直这么清醒着。

甚至有几个人还悄悄地用余光去瞄面无表情的江泽,因为最初就是他率先这么对关雎的。

后来他们看出了他对关雎表面兄弟关系铁哥俩好、背后却频频下阴手,再加上关雎对他们从来都是爱答不理的,就逐渐也都这么对待关雎。

他们就是觉得,把那么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当傻子一样「玩弄」在股掌之上心里好爽!

但没想到的是,傻子从来都不是关雎,而是他们自己。

关雎一直冷眼看着他们表演,只是碍于父辈们的关系、碍于一个集团的利益一直没有戳破而已。

江泽僵着脸冷眼看着关雎不语,握在手里的手指悄悄地掐进了手心里:他最讨厌的就是关雎这一点!

从小他爸就说他心性不如关雎强大,所以他爸才教他「捧杀」或ua关雎,试图把关雎引导成废物。

那样公司的管理权以后就极有可能落在他身上,因为他爸在公司,是除了关跃夫夫之外最大的股东。

就算关雎能继承他两位父亲的股权,可一个被架空权力、什么都不懂的傀儡,最后把公司弄易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说不定还能把他给坑进去。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还没等他把关雎ua成精神上依赖他们、可由他们随意玩弄的废物,成绩一直只能算中上游的关雎居然直接考进了清大把他们甩在门外,狠狠打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