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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检查完贺洲,发现贺洲的身体倒没有什么致命伤,只是人不知何原因昏迷不醒。看来当初坠机深海果然有猫腻,不然机毁不说人亡,重伤肯定会有的,可现在贺洲只有一些不严重的皮外伤;

至于贺洲的魂体,也因为他早在贺洲出差之前就暗自用护身玉护着,这阵法倒没对他造成多大的损伤——也有可能是,这阵法才刚运转不久的原因,只损伤了他一些气运和功德。

确定贺洲没有大碍,关雎这才放心地抬眼看有恃无恐的谢满庭,微微眯眼看了看他踩着的阵法机关,然后迅速地环顾了一圈整个由无数小阵法环环相扣叠成的大阵法。

时间仓促,他也没法一眼看明白这繁复阵法的详细具体都一一有什么作用,但他没有露怯表示出自己的不明白,只不动声色地淡声威胁道,“知道你还敢动他?”

“没办法。”谢满庭似乎手里有什么倚仗,一点都没被威胁到,无奈地淡淡讽刺道,“谁让他是我成功路上必要的、也是主要的踏脚石呢,没他我成功不了。”

关雎看着他一点都不再紧张害怕、甚至有点轻松自得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手里的倚仗是什么,只有继续废话拖时间,“这是不能善了了?”

同时暗自把神识铺设出去,仔细一一查看这阵法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满庭看着关雎脸色不悦地阴沉下来,心里有点没把握地发怵,“我也不想跟大师你作对,只是这个人上辈子欠我的,我只是讨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而已。大师你若是横加干涉,就不怕沾染因果吗?”

“贺洲上辈子欠你的?”关雎嘲讽轻笑,看谢满庭的眼神充满了看跳梁小丑的意味,“姜姒是吧?三千年前姜家那个汲汲营营、费尽心思想要成神的那个老祖?”

谢满庭不置可否地脸色阴沉下来,阴测测地看着关雎不说话:也不知道这大师为什么会知道他这个秘密,不过现在否认也没有什么意义。

关雎看着他的样子,倒是好像看到无比可笑的笑话一般,讽刺地轻笑了一声,“不说你这个可笑的想法会不会成功,就算你真的能成神,我照样能一手捏死你,不信你大可试试看,我能不能屠神。”

虽然关雎这能弑神的话说得嚣张狂妄,可他从容笃定的样子看不出有丝毫夸大作假,好似他真的有足够强大的本事和底气。

这让原本胜券在握的谢满庭心下一沉,自己都没意识到地小小退让了一步,“大师是非要保他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