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关雎的话刚落音,医疗设备就突然发出病人有生命危险的尖锐警报声,吓得有个小警员「卧槽」一声跳起来,赶紧跑去喊医生。
等医护人员冲进来抢救司机的时候,贺洲推着关雎也赶紧退出了兵荒马乱的病房,有个小警员跟随在他们身边不解地问关雎,“刚刚你说的话有什么特别的吗?为什么能刺激到他?”
这样类似的话,他们之前也说过啊!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得更煽情、更严重,就指望能唤醒那司机的良知呢!
可之前那司机明明很无动于衷的。
关雎茫然无辜地眨眨眼,“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气不过,吓唬了他两句。”
贺洲却若有所思,看了看关雎,没说话,等把他推回他自己的病房后,关起门来才问,“你刚刚是不是试探出了什么?”
“嗯。”关雎也不瞒他,“你刚刚也跟他分析了,如果他不老实交代,两起车祸的所有罪责都将由他和他全家来承担,甚至他和他儿子都可能为此丧命。你觉得一个人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甘愿承担这些呢?这明明不全是他的罪责,至少两年前的那起车祸他肯定不是主谋也不是凶手。”
贺洲微微摇头,他就是想不通这一点。
关雎又说,“还有,现在那司机看上去是不是就像是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无所谓了。那既然什么都无所谓了,为什么还要死死捂着真相不肯交代呢?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贺洲点头,“所以你看出了什么?”
“所以我猜想,”虽然说是猜想,但关雎的神情几乎是笃定的,“他应该是有后路。”
贺洲立马就想起之前他注意到的话,“是你刚刚跟他说的真正死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