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忙活了,过来睡觉!”南瑾强硬地道,流苏傍晚的时候盅虫才发作一次,晚上蠕动得慢,他又以银针制止,晚上应该不会折腾流苏。一想起流苏被蛊毒折腾得几乎撕心裂肺的模样,他就想把龙雪梨大卸八块!
流苏摇头,压着他的肩膀,拉过棉被盖着,她目光如水,像是一股温泉紧紧地包裹着南瑾因失血过多而冰冷的肢体,暖得他心头战栗。
“南瑾,你好好睡一下,我去给你煮点东西!”流苏说罢,柔情一笑,如一夜梨花满树绽放,美得柔和夺目,南瑾一下子看得有些痴了。
“你失血太多了,光吃几颗红枣根本就没用。你这样,我一晚上也不会安心的,你看看你的脸色,鬼一样的白。”流苏心疼地念几句。
“这种事吩咐小二一声就行!”南瑾哪舍得她劳累,蛊毒发作一次,流苏就如死过一次般,身体被掏空得彻底,会觉得无比疲惫,南瑾看得出来她很累,比他更累,却强撑着精神,倔强固执地想要照顾他。
这是一种心情,无法解脱的纠结。
“我去!”她不容分说地站起来,叮咛他一声就出房,她必须做点什么才能减缓心中的愧疚和伤痛,排解心中的郁结和难受。
有钱好办事,银子给足了,她又要亲自动手,厨娘自然愿意,流苏给他熬了几道补血养身的药膳。
炖着药膳,火光映着她苍白疲倦的脸,清冷和火光相交替,整个人都蒙上一层薄薄的空洞。
明天就到雪山了,应该不用喝他的血了,腥甜的液体每次流入喉咙,滚烫得如要焚烧她的五脏六腑,心如刀绞,她都有种划开她手腕的冲动,以血补血的方式,来守护着他。
风南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