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子皱眉思索片刻,道:“你啊,你跑前头给大爷和奶奶打帘子去!”
“哎!”锦云顿时笑成一朵花,直奔前头去了。
花婆子这才满意地打头往前:“大爷,奶奶,您们慢点儿。”
看了她这一气表演,龚远和不由失笑:“这个花妈妈,气势不亚于薛总管。这家里每个人都被她给使得团团转,还不敢多话。”
明菲笑道:“说起总管来呀,咱们家不是正差一个内总管么?花妈妈以后就是咱们家的内总管了,赶明儿起,大家都叫花总管。”
金簪、丹霞、白露闻声,俱都恭喜花婆子:“妈妈做了总管,得请我们吃酒。”
花婆子上前去谢龚远和:“奴婢谢大爷慧眼相识!奴婢一定将家里的琐事打理得妥妥当当的,不叫大奶奶分心。”
明菲不依:“妈妈不讲道理,分明是我提拔的你,怎地不谢我,却去谢大爷?”
花婆子一本正经地道:“奶奶,若不是大爷夸奴婢,说奴婢不亚于薛总管,您哪儿想得起提拔奴婢?所以还是要谢大爷。”
一席话说得龚远和心情大好,抚掌笑道:“说的是。既然花妈妈谢了我,我便好人做到底,大奶奶也该给咱们花总管涨月例银子了。”
花婆子又再三谢过。
丹霞看得羡慕,轻声同白露道:“将来我若是也能做到家里的内总管,能得大爷奶奶如此倚重,我就心满意足了。”
白露嗤了一声,瞅了紧紧跟在明菲身边的金簪一眼,淡淡地道:“你做梦呢吧你,有她在前面挡着,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
丹霞皱眉道:“你怎么了?这么尖酸刻薄的。”
白露淡淡撇过脸:“我有尖酸刻薄吗?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
丹霞嘟了一会儿嘴,随即释然:“要是不行也无所谓呀,总之奶奶不会亏待我。”她想起白天看见的那两个人,撞了撞白露的胳膊,“诶,我说,你觉着今天那两个人怎样?”
白露不耐烦地道:“什么怎样?”
丹霞不胜娇羞地道:“那两个人啊。就是薛总管指给奶奶看的那两个。”
白露厌恶地道:“能怎样?一个像猴子,一个像呆子。奶奶什么都还没说呢,你先就犯上花痴了。”说完不再理她,大步往前追赶明菲去了。
为什么这么说她?奶奶既然都让金簪和她们说了,那便是有那个意思了,好姐妹之间悄悄说说这个怎么了?丹霞呆呆地在原地站了会儿,沮丧地摇了摇头,待会儿得去问问金簪,白露这到底是怎么了。
明菲与龚远和回了屋子,吃馄饨,洗漱,又折腾了约莫半个时辰,才算是消停下来。
见屋子里没了外人,龚远和一个箭步上前,将坐在妆台前望着他笑的明菲拦腰抱起,扔到c黄上,自己也跟着挤了上去,一手按住明菲,一手去拉她的衣带,往她脸上可劲儿地亲,边亲边气喘吁吁地低笑:“媳妇!媳妇!想死我了。好容易才熬到现在。”
明菲战栗着,轻轻含住他的耳垂,低声道:“我也想你了。”一手顺着他的里衣探了进去,从腰间滑下,轻轻握住,不轻不重地上下滑了几下。
龚远和一僵,气息急促起来,抬眼盯着明菲,眼里的炽热几乎要将她烤化,嘴里却笑道:“知夫莫如妻,你怎知道我这些天做梦就是梦见你这样对我啊?”
明菲媚眼如丝,手下不停,兴味盎然地观赏着他难耐的神色,低低一笑:“你还真梦见这个了?”
龚远和舔舔唇,长臂一伸,将她猛地一推,自己掉了个头就往被子里钻,气喘吁吁地道:“还梦见这个了。”
随着他潮热的呼吸呼在她的皮肤上,一阵熟悉而无法控制的战栗传来,明菲忍不住低呼了一声,探手抓住了他的头发。
龚远和忙碌的同时不忘出言挑逗她,明菲听得害羞,轻轻拍在他头上,嗔道:“坏东西,尽说混话。”话音未落,又被翻了个个儿,炽热的吻狂乱地落在她身上。
“菲菲,我的心肝,我的宝贝。”他控制不住地一口咬住她的肩头,勇猛地攻城略地,她低呼了一声,紧紧抓住了身下的c黄单,跟着他一起昏昏沉沉地在无边无际的欢乐中荡漾。
天色幽暗,空气中四处透着冷清,时辰还很早,龚远和却已经醒了,他静静地靠在c黄头,就着墙角处一盏小小的羊角宫灯微弱的光芒,细细打量着明菲的睡颜。明菲睡得很沉,长长的黑发披散在绯色的枕头上,和他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