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笑道:“不曾。公子正忙,诸有不便,无他,你我正好得此空隙,观赏两虎相斗,好戏连台。”
最终……渔人得利。青年点头,又见男子眼中映着灯火,缓缓掩过那平素少见的阴鸷锐杀之气。
素珍回到别院的时候,众人正在院里……烧烤。
追命看她发愣,连忙解释道:“有些小鸟从咱们屋檐上飞过,无情猎了只画眉,冷血打了只麻雀,铁手捉了只乌鸦,我射了只鹧鸪。”
“快来,我们留着等你一起吃。”冷血拍拍她头。
素珍那个感动,兴冲冲跑去一看,碟子里躺着四只鸟,她泪流满面:“这四只是信鸽、信鸽、信鸽和信鸽。如果有紧急军情怎么办?”
众:“……”
素珍严肃道:“不许吃了,都给我办事去。”
众人看她精神抖擞,都是一喜,有人问皇上那里怎么办,素珍一笑,只说无妨,道:“这案,尸体死亡情况是重点,我虽检过,但那并没有公信力。”
铁手道:“那怎么办?那何赛和王仵作不可能改验尸报告,毕竟,你若按实来办,他们是要获罪的!”
素珍拉过众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眼看着几个少年身手敏捷的消失在墙头,她进屋找了先前何赛送来的堂讯记录和验尸再次仔细研看。
翌日傍晚,宫里内务府来了批人,正是连玉所遣,替她打点行李,正式迁进提刑府。随来的还有连琴,说六哥吩咐,事急,繁文缛节、拜印祭祀事宜且先免了。她已算正式上任,提刑衙门的衙役可供她任意差遣办事。
她无甚行李,很快事毕。连琴特鄙视的说了一句,啊呸,你们五只家当之少连贼都嫌弃。
明天,便是审讯的日子,这是素珍头一回开堂办案,心里哪能不紧张忐忑,搬家既毕,便邀连琴和她一道到衙门去看看。这心理就像考生大考前总要到考场走走才踏实。连琴当搬运工头本已不乐意,若非连玉吩咐,打死也不干,此时更不鸟她,自行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