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朕已让严相依计去办,待有消息再说。”
连玉一笑,闭上眼养神茕。
和连琴一样,众人不敢多问,这关系到他和权非同谁更胜一筹,他形势非常不好,此时多问,难免涨他人之志。
从殿试开始,连玉接下权非同的挑战,并还狠狠击,已是难得。
本按孝安太后之意,连玉须再避权非同二三载,待羽翼丰盛,再行将这权相连根铲除。
连玉却持不同意见,认为此时再退,并非上策,权非同不会白给他两年时间,且两年一过,他一退再退,权党羽更满,到时要除更难。
而魏成辉更是一隐形刀剑。
连玉既一意而行,压力非常人所能及呐。
他们的前途与命运亦与他紧拴一起。像那初生之犊的李怀素一样,这天子能走多远?
虽早已抱必忠决心,各人亦相继皆入沉思。包括青龙白虎。
各人回府,连玉回到宫中,小初子率宫人亲自侍候,途径其中庭院,听有乐曲传来,连玉缓缓停住脚步。
今夜月薄,星光息微,河汉一时渺渺。如霜夜色中,皇家亭台楼阁如墨鎏泻,其一翠顶六角小亭内有侍婢数名,一名妙龄女子正低首抚琴,她身披一袭湖蓝长袍,手盈袖扬间,便如一挽碧水缓起于湖。
那婉转琴声,是低吟,是轻诉,一唱三叹,没有恣意之姿,只有一味相抑,便是那般不诉难求,却亦拨动人心。
女子醉心弹奏,竟未发现来客,宫婢却不然,见驾一惊便要唤她见礼,却见连玉伸手于唇,众婢遂慑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