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爹娘死后,除了仍在身边的冷血,再没有人这样对她了。
无情他们是好,但最初却是她先主动赠下恩惠。
是,她是救过眼前这人的命,但他赏赐她就已足够,他是天子不是?
她眼角有些湿润,竟然不知是为什么,为他们注定是水火还是恨自己竟一时软弱?
却见连玉半蹲在地上,与她平视,看着她眼睛,眸中狠色竟一瞬褪减不少,瞥了眼滴在她衣上的血珠,他缓缓将流血的手负于背,另一手抚上她的眼底,指节一弯,微微用力,将她泪水揩去,道:“好了,别哭了。那天被人那样骂,也没见你这鬼样子。这样,我方才说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先不急着给我答案。等你想清楚了,你我再说。你想,就像你断案,也不能一早就定一个人罪,必先查明,才不会判错是不是?”
素珍怔怔,连玉低头往她眼睑吻去,随之眉峰一动,似想到什么,止住了,坐下单手将她拥入怀,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
他口气见松,为什么?因为她哭的他烦?
她嗅着他衣上薄香,没有推开,现下,她不宜再惹怒他,他发起怒来,可凶,她得跟他讲讲理儿。
两人静静坐着。
她伏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哎,连玉。”
“嗯,这样唤……背地里亦是可以的,人前注意一下。”
“皇上,”素珍皱了皱眉,连忙赶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