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辉随之拂袖离开,至于是真愤慨失望还是借此一贬帝威,便不得而知了,随后,诸臣亦纷纷行礼离开。
素珍觉得,那大抵是种敢怒不敢言又有丝瞧不起的复杂。
连玉坐下,宛似未见还是心下亦自咬牙颓然,素珍不知道,只知道,他对这个琴伎甚是喜欢,吩咐白虎给二人准备住处,似乎是要纳了这女子。
这对父女离开之时,那女子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连玉随之将严鞑慕容景侯连捷等人也遣退,只留玄武在楼下领人守卫。
连琴一脸激动,想说什么安慰话,严鞑摇头,连捷只和青龙将他驾走。
夕阳此时已然西斜,从窗棂透进,将里面所有物事都镶上一层金边,连玉笔直坐在桌边,衣衫依旧如雪,金的雪。
他低声咳嗽着,素珍想过去给他斟杯茶,连玉背后却像长了眼睛似的,淡淡道:“你怎么还不走?”
素珍索性止住脚步,将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
“皇上,我不知道你做的决定对不对,好不好,也许结果证明它其实很错。但若当你做决定时已认为那是最好的,那便不必理会他人怎么看。有时,你所认为的尽善至美,不一定是别人的,问心无愧便好。”
连玉身子似乎微微一动,随之低头一下一下咳嗽。
“皇上,微臣告退。”素珍舔舔舌,下了楼。
奔跑在夕阳人群的大街,任那升起又落下历经千万年都不变的古金晖芒笼在身上,暖暖的,这一带她初来京时走动多,甚是熟悉,看着人们在夕阳中仍忙碌经营着,或已是踏上归途,即将一家欢聚,心里有种宁静的温谧,平凡的美好,最容易让人感动。
她转过几个街道,寻到一个零嘴摊档,买了些甘糙蜜饯,想给连玉润润咽喉,也咳了一天了。
宏图对面,晁晃的人还在那里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