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讨了个没趣,似乎也睡下了。
洞外雨势渐消,他其实哪里睡的着,阿萝微微笑着,又满脸鲜血的痛苦模样,一直在他眼前摇晃——
整个心脏都疼的绞起。
这样空气中沁了一丝凉意的山间的夜,一切感官都变得特别清晰,他负了阿萝,心里隐隐明白,凶手极大可能是他的母亲孝安。
可他能杀她为阿萝报仇吗?
如今的他,可以眼睛不眨一下杀掉任何人,但这个女人……
犹记将他带回寝宫那天,她不嫌脏污,让宫人打了水,亲手替他擦洗身子……
他娘亲死了,她就像他的母亲。
他蓦地咬紧牙。
这时,耳朵突微微一动,他听觉极为灵敏,只听得那少年蹑手蹑脚出了去,而后又听到这人悄悄折回的声音,一股轻风也随之朝他袭来,靠,那小子竟敢拿棍子捅他?他眸光一暗,正要挥手将那树枝狠狠折断,转念一想,突然一跃而起,向其扑去。
“啊——”那少年果被他吓了一跳,握着树枝一屁股跌到地上。
“死叫化,你要吓死小爷!”骂骂咧咧从地上起来,有些惊恐的看着他。
“是你偷袭我在先,怨得了谁?”他微微讽道。
少年怒道,“和你说话又不理不睬,我又不敢碰你,只好用这办法让你起来了,我想看看你的脸还有手足。”
“噢,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何对我好?我早说过,我没有东西可回报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