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此处略略一停,众人一怔,连琴很是发挥主观能动作用,嘀咕道:“哪里还有人,也就剩牢里那几名被判大刑死刑的重犯了。”
他这一说,众人倒是眼前一亮,怎忘了这重要一环。
但随后一想,却都黯下来。
几乎同时想到一处去。便连青龙此等只听命于连玉,并不好朝事的人都明白其中道理,他道:“这权相既能在外摆这计谋,这牢中死囚,只怕也是换了他人。”
“不,这倒不然。”
这时,严鞑倒是想起什么,“这既已判了刑,刑部必有图文留案,刑部虽说是萧越作主,但有我的人在,这些案子大多判刑在前,那弹劾的柬书后到吏部。”
连琴击掌便笑,“也就是说,刑部中不少官员都见过这些囚犯的容貌,这换牢外的家属,乃至矿主矿工容易,但这死囚就不行了,严相和高侍郎可以进行审问,即便事先被威逼,必定能问出些东西来。”
“我便不信,我们将六哥拿出来一说,他们还会听那权非同的!”
“你没听六哥方才说的,这死囚即便是被冤枉的,被富人贿赂黄天霸所陷害,但他们在外的家人都被人换了,都被人擒于暗处,他们还敢申冤,敢说实话吗?”
连捷很快给他当头浇了盆冷水。
连琴吃鳖,却亦是愕然的半天说不话来。
连玉自是早想到这点,是以方才才在深思熟虑可行之法,直到他们紧张相问,才说出来。
一下,众人刚微微鼓起的士气又迅速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