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日已过午,几近傍晚,正是这些地方准备铺陈营生的时间。龟奴揽客,姑娘浓妆艳抹绽着笑意从楼内逶迤而出,各式男子开始络绎不绝。
然而,那些个女子一近身,连欣便觉得厌烦,心道哪像九哥说得有趣,便要了一个厢房,独自闷酌起来。
酒未过酣,忽有人在外敲门。
她喝得性起,立下便喝道:“本宫……少爷说过,不用人来侍候,明白了吗?滚!”
“不,你正需人侍候。”
来人轻轻吐出一声,一下推门进来,动作干净利落。
她一看,却见这来的竟是那李怀素手下的一名捕快——那个她平日便顶顶讨厌的男子无情,更是怒不可遏,唇一抿,吐气如霜,“瘸子,滚出去!”
“恕难从命。”
无情淡淡而道,手一挥,劲道到处,两扇门倏地合上。
他缓缓向她走来,眼中寒气如花盛放,带着皑皑萧杀,一张脸俊尔到极点,也冰冷到极点,倒真真应了他的名字。连欣这时方知害怕,那恐惧便像从心底渗出来似的。她记起,他曾执剑削断过她的发。
她打翻酒壶,一下站了起来,浑身都打着颤,“你想做什么?”
“你对怀素做了什么,我便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