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皱眉看着他,末了,从自己单衣上撕下一大块布料,又将那衣料撕成三份,两份胡乱塞到自己衣领襟口里,骂骂咧咧的探手从自己单衣里面扯出一卷什么,放到第三份衣料上,仔细包了,又慢吞吞卷起衣袖。
无情这才发现,这人长得实在羸弱,两支胳膊藕似的瘦小,一个白面书生。
他似乎想去取水。可隔着铁栅,水端不进来,只见他蹲跪到地上,将襟处一截布幅掏出来,探手出去,将布蘸湿一拧,仔细擦洗起自己双手来。
无情心想,这货不是还想洗个澡吧。
小周擦完手,将那湿布扔到一旁,复又将牢门外那堆东西全部搬进来。
接着,竟伸手往他胸口摸来!
那只冰冷的手在他怀里摸了好一下子,又在他肌ròu上戳了几戳,掏出些东西。无情一口牙几乎咬碎,小周却犹自笑得讨打,道:“你小子长得还蛮结实嘛。”
无情一口血喷出,这回是真被气的了。
小周那管他,嘴里哼着小曲儿,将衣领上另一块布也取出来,蘸水拧干。
无情只觉伤处猝然一痛,他大叫一声,目光一厉,却又随即顿住,方才那疼痛是小周将布覆到他伤口上,此时,他正替他轻轻洗擦着伤口上的皮ròu。
他想帮他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