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枕着人家的胸膛呢,抒情个什么毛线!素珍赶紧往前挪,权非同亦步亦趋,挪了过来,他身上那股仿似松木的清冽也带了过来,她有些窘迫,无奈转头,“三大爷,你别老揶揄我行不行?”
权非同拧着眉心,痛心疾首,“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相在说笑。”
素珍:“妈蛋你就装吧。”
权非同忽而微微冷笑,“你觉得我说的并非实话,是因为你从没认真考虑过要跟我这样的人深交,甚至谈及婚娶吧?”
说实话,素珍分不清权非同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只有在案子上给她的打击,才是真实的。
但如今看他神色,确然不似说笑,可那不奇怪吗,她何德何能能打动他,而且——
他确实说对了,他们的身份立场,根本就不可能。
她总还记着莫愁案中他手上那三条平白无故的人命,他杀她们,只为拿她们冒充妩娘等人的尸体!
“你以为你跟连玉那点破事我不知道?你真以为那天我跟连捷的一番话是挑拨离间?一直深藏不露的是连玉,哪个皇帝手上不沾血,只是弑父夺位的史上还真不那么多!不过是,我的帐都在明面上,他的帐却埋在底子里。”
她一阵心惊愤怒,“你胡说!”
权非同目中讽刺更盛,“我到底是不是胡说,你是大周提刑官,大可以彻查去。”
素珍心中混乱,却见他突然从怀中摸出一块金牌,沉声笑道:“权非同进宫见驾,先帝令牌在此,本相可骑马直进皇宫,放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