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怒说着,又喃喃道:“不,我们本来就已经完了,你要纳顾双城为妃,我们之间又还能有什么可说?”
她说着,下榻摸索穿鞋,脚上伤口已被重新包裹过。老实说,这地方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感觉,这里她来过,是他的寝殿,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将她弄到这里来了。
连玉站在前方,一动没动。
她咬咬牙,大步走过,方才到门口,手被他狠狠握住。
她惊着,连玉目光凌厉得像要将她凌迟了一般,他将她紧紧按在旁边的屋子正中的圆桌上,双手猛地掐上了她的脖子。
他眼里是一团火,愤怒得要将她杀死的火,她的愤怒在他眼里看来,那么好笑。
声音一点一点从他喉咙迸出来。
“在岷州连捷就亲眼看到你和权非同亲热,你很出息,今日还爬上了他的c黄,你能和其他人好,凭什么不许我娶顾双城?要我将顾双城收下不是你和权非同的把戏吗?”
“权非同为什么要退婚,李怀素,别说你不知道!如果我不娶她,今晚她嫁权非同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这道婚旨可是先帝所批,只有我这个儿子才能推翻老子的圣旨!我丧期未满,我娶她,还有三年时间,三年足以沧海桑田,我只要牵制住母后,就可安排她出宫,就像我答应无烟一样,安排她病殇离开。”
“若我答允,权非同正好报岷州之仇,毁了她;若我不允,他便将婚退得漂漂亮亮,让你对我心灰意冷,改投他怀。顾双城是我故人之妹,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住她的安全。我就算是死,也要保她无虞。一场婚嫁又算得了什么!
“李怀素,其实你都懂。你不过是在装不懂,企图把所有过错推到我身上,你知道我爱你,知道我心里从没放下过你,可你又怕那天你将我拒绝得狠了,对你翻案不利,是以这些日子老往我面前窜。你的烧,是你自己弄的吧?”
素珍被他掐着脖子,虽然他没往死里掐,但也紧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伤心、愤怒、委屈,可他的话却让她变得心悸,狂喜,正浑身颤抖,不知所措之际,听到他说你自己弄的,脸上大热,眼睛大睁,扭动着身子,哑声撒谎,“没有,我是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