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捷稍稍宽心,眉头却更蹙紧一些,“这事处处透着古怪。”
连琴是个坐不住的,他站起来踱起步来,十分性急,“这事确实蹊跷。先不管酒有毒与否,单说这投毒动机就有些牵强。其时魏妃宫中无人,可长公主和太后不可能预先得知吧?也”
连玉淡淡cha了一句,“不错,就连朕也是后来才知道无烟为说话方便将人遣走了。”
眼看他点头示意,连琴有些得意地翘起嘴角,继续说道:“这左右有魏妃宫中下人在瞧着,万一魏妃喝下毒酒毒发身亡,她们可脱不了干系。她真要动她,倒不如找死士潜入宫中将人悄悄杀死更为方便。”
这下,连捷也微微颔首,“不错。一则,难以查出幕后指使人;二则也不必担心霍长安那里怎样交代。第三点,二人的梁子并非一日之寒,若想杀人泄愤,为何偏要等到现在才动手?”
“对对,”连琴猛地定住身,“我再补充一点啊,太后当时也在,长公主应该不至于在她眼皮底下做这种事吧,除非是同谋,可……若是同谋,我真想不出太后有什么理由要杀魏无烟,不是一直相安无事着么,魏妃对平日对太后也是毕恭毕敬的,看的出不像对缻妃那么好,但也不至于突然要杀人呀!”
连捷闻言,倒突然有丝忍俊不禁,“这听去条理清晰、颇有道理的话,真不像出自你之口。1”
连琴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七哥,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连捷没有理会他,望住微微垂眸的素珍,略一迟疑道:“我并非对你质疑,只是那种情况下会不会……”
素珍立刻抬头,她为人向来慡快,笑着就接了口,“会不会是我看错了……确实有这可能,毕竟我带着对长公主先入为主的偏见。”
“若果真是这样,刚给你们惹大麻烦了。”
她歉意的吐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