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既说,是阻止提刑府众人办案,很大可能便是当年玉妃命案的凶手。司岚风虽出于连捷门下,但誓言向连玉进忠,是以,他看去有些不安的提出霭太妃的可能,连玉未置可否,连琴一口否绝,只道,当年更大的凶嫌是冯少卿。
然而,说到冯少卿,屋内很快陷入寂静。
冯少卿已死,怎能派人过去刺杀,而且,即便要杀也不可能杀自己的闺女。
这刺客到底是真刺杀还是另有目的?屋中各人正思考之际,严鞑提出此点。慕容景侯脸色有些凝重,似想说句什么,明炎初匆匆来报,说太后娘娘遣人过来,说是让皇上过去一趟,
无烟的事后,连玉有好几天并未到孝安宫中请安,而孝安自然不可能拉下脸面来找皇帝,宫中上下对二人关系似突然陷入冰僵,猜疑四起。
“皇上,过去看看太后罢,长安的事,她确实有些过了,但她始终是你娘亲、是长安的姨母。”慕容景侯叹了口气,上前说道。
“舅父所言极是。朕作为儿子,应当的。”连玉说得一句,便携明炎初出了门。
到得孝安寝宫,只见孝安面容中透着疲怠,两鬓微白,一脸憔悴。看到他,孝安自嘲一笑,倒并未言语,连玉见红姑拿着汤羹从门口进来,二话不说,自己亲自接过,给孝安递去,“母后,保重身体。”
那温逊一句,还有青年眼中的情真意切,孝安微微颤抖着手,将连玉拉坐到榻上自己旁边。
良久,方了然般轻轻开口道:“皇上,哀家知道,你为何不来,你心里还在怪责哀家,也在为李怀素作打算,你再次给哀家提醒和警告,若哀家敢像动魏无烟那样动你李怀素,你是要和哀家断绝母子之情。”
连玉道:“母后言重,儿子不敢。当然,心存母亲对李怀素手下留情的念头却是不假。朕这几天没来,不过是知母后对霍侯之事并未缓过来,不愿打扰母后静思,想让母后好好休息几天罢。”
“皇上,”孝安苦笑,“长安的事,哀家累了。哀家是无论如何不希望你纳这冯家孽女的,但也不会阻挠,只希望你社稷为重,三思清楚。你后宫妃嫔不少,但总不见你走动,哀家这次让你来,是想说,阿萝当年撺掇你抛开江山社稷,哀家深恶痛绝,如今经历种种,哀家也看淡了,撇开此事不说,她对你总算情深,这双城是阿萝的妹子,每天过来请安,言谈间看的出心是向着你的,双城,你喜欢便要去罢,既当日已开了口,放在这后宫之中,索性早日赐个妃位,给个名份,圆了房,让她服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