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不念情面,却也……无处不护着。
她勾唇一笑,重又坐下来,安静的等上这一等。
连捷几人看去,交换了个眼色,也都再次缄默。院中一时只剩下扇打耳光的声音。
被他紧紧握住手拉行一段,阿萝突然用力挣开,“别怪我发脾气,我心里难受,连玉。”
连玉也不勉强,两人隔着一步之远,连玉目光如潭,“你随时可以向我发脾气。”
他也没别的什么话,阿萝却低哽一声,投入他怀里。
他伸手抱住她。
“阿萝,我和她只是君臣。只是,这些话,倒真有必要说多次吗?我说过,有生之年陪着你,保护你再不受从前苦痛,不让你孤独,不会变,你不要怕。哪怕……百年后,你健康长寿,我走在你前头,也定为你安排好一切。”
“连玉,不要这样说,我不爱听,我明白,我都明白,”阿萝心中一恸,反手紧紧抱住他,“只是这些年流离失所,生不如死,我很怕……你爱着我,你会护住我,我知道,我能感觉到。可你的心我能肯定,我还是会怕她会you惑你。不怕对你说,我今日去找她和李兆廷,只因窖中之事,想相谢一句,但从他们口中,终于明白,你将李兆廷卷进案中,是为防他日出事,可让他当她的替罪羊。你对她……处处用心。”
“阿萝,不说她不会做什么,即便真做什么,对我来说只是曾经,我
l说过,我连玉这辈子注定负她。既然如此,若再不设法保住她性命,我还是一个男人吗?还能管治这万里河山?”
“你看那李兆廷对你纠缠不清,可我始终信你,你便不能——”他说着松开她,点点她鼻头,替她拭去眼底泪痕。一如曾经。
阿萝眼尾也终于慢慢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