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玉也没有在金銮椅上就座,命人在殿上备了桌椅和茶点。
“权相请。”他坐在里间椅上,指了指旁边椅子。
明炎初退到他身后。
“谢皇上。”权非同笑笑坐下,他也不客气,连玉并未用茶,他却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臣今儿陪臣那小妻子喝了点酒,又吃了她嘴上好些胭脂口红,皇上这茶赐的真是及时,雨前龙井,这茶味儿又嫩又香,这下可终于把那酒味胭脂气给解掉了。”
连玉正拿起杯子,闻言微微垂眸,沉默了好一阵子,方才把茶放下,淡淡道:“权相好兴致,只是说到妻子,听闻只是个粗使丫头,这如何担得起权相的身份?”
“不妨,”权非同略略一勾唇,“得皇上眷顾,臣如今也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倒还贪图个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姐,再门当户对,也比不得臣受天家隆恩,权势至此,臣图的就是个……两、情、相、悦罢了。正好,臣喜欢那丫头,那丫头也喜欢臣,再好不过。皇上不必为臣cao心。”
连玉并未变色,低头看着碗中茶叶,以盖碗轻轻撩搅,“权相啊,你如此说来,若无其他,朕赐个封号给那婢子,风光出嫁便是,只是——”
“只是什么?”权非同眯了眯眸,倾低身子,仿佛洗耳恭听。
“只是,今日街上一遇,公主跟朕说,那丫头竟似是她宫中一名因犯盗窃而畏罪潜逃的宫女,这朕可马虎不得,一个逃犯,焉能让她嫁进堂堂相府!”
权非同看了眼对面年轻男子眼里那抹诡谲,仿佛是上了年岁的老谋深算,他顿了好一顿,方才笑出来。
“谢皇上替臣着想,臣真真是命途多舛,每次娶妻,总要出状况。”
“皇上办事迅速,敢问皇上,那丫头现在是不是已被逮回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