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紧跟着低问,“爷,这事是否需向李提刑——”
权非同掀袍便走,“说!这事不比寻常,若今日不说,他日她一旦知道必定怪恨于我。”
屋中,素珍淡淡看着铜镜中神色沉默的女子。
听雨的话在脑中缓缓流转而过,她突然笑了笑。
她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纸包,一黄,一白。她知道,她和权非同成亲那天,上至皇亲国戚,下至朝廷重臣,都会来,他和顾惜萝也会!这里面有两包药,是她根据她爹的方子所配,那个文才武功、医卜星相无一不精的男子。
上次在别院用了迷麻药,还剩一包毒药,一包……假死药。
她该把那包药送给他深爱的女人?默然半晌,她将毒药打开,往空中一撒,粉末顿成烟尘,在窗外渗进的阳光下微微飞舞。
她想起上京之初,顾双城被指以剧毒谋害帝妃。当年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一幕竟有轮回重演的一天。可惜,霍烟两人不能来喝她这杯喜酒。人生的际遇,真真是有趣。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急剧的脚步声,她安静地把假死药揣回怀中。
门随即被推开。
门外,权非同双眉紧皱,神色严肃,她心中一咯噔,不由得道:“怎么了?”
“你要保证,听到消息尽量镇定,能做到吗?”他一字一字道。
素珍心底没来由堵得慌,这种感觉,几乎在从别院出来那天就没再有过,这些天来,只有一个目标是清晰的,除去权非同带来的一些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