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觉笑了笑,一站而起,又跪到他面前!
“困住他们可以,但请别把他们放在宫中暗无天日的大牢里,我知道,我不是阿萝,没有资格向你提什么要求,酒窖我不争,也没资格争,我家的案子随你怎样,我已愧对他们,若连这点都无法办到,该如何自处?我只求你这件事,最后一件事。”
“把他们放到霍长安的别院里,派兵守着,行吗?至少,那里能看到外头的阳光,听到外面的人声。”
他仍旧没有说话,素珍咬咬牙,便要重重磕头下去,肩上突然一紧,不知什么时候,他来到了她面前。
“我答应你。”他将她拽起。
手劲大的让她吃痛,四目相交间,她看到他眼中绷紧的厉色。
素珍心中一松,他也随即松手,回到座上,继续用膳。
素珍低头喝汤,要说的已然说完,她已没有什么话能对他说了。
屋内四角煨着香炉,并不冷,但二人之间的气氛却犹如冰雪寒潭,凉冷诡异到极点。
连玉后面吃的很快,他也没另外夹菜,就着她方才随意给他布的东西,吃了两大碗米饭,她盛的一碗,他自己又动手添了一碗。
素珍心头平静,却还是忍不住眼中微凉。
不为爱,也不是怒,和恨。
“若无相求,你还会请我吃这一顿吗?”他将碗放下,站了起来,微微嘲弄的问。
素珍走过去将门打开,笑道:“能与你共进晚膳的人,早已不是我。请不请又有什么关系?”
“倒不如我问你,若非我终究喝不上酒窖的酒,你还会不会因为那些微的歉疚来吃这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