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玉黑的深的凌冽的一双眼睛,视线绞在她身上,却不为所动,定在半空的手,却是微微一动。
她背后几名禁军立刻冷硬无情地把她用力拖起,往窖中走去。
经过那段深长的甬道,轰隆一声,石门从外面被关上。
素珍心道,能坐稳帝位的人的手段果然不含糊!
蚀骨的寒冷和体内的疼痛让她在冰窖的地面打滚。
盏茶功夫,青龙公事公办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李提刑,你扛不了多久,你快告诉主上,你到底对顾妃用了什么毒。”
素珍挣扎着撑起身子,边猛烈咳嗽边笑,“太医院的太医也束手无策是吧?这是我爹爹的方子,我爹爹那样的聪明才智,他们又如何能破得了?若我有我爹一半的手段,你们今天能如此对付我?”
“李怀素,我把六哥的话带来,若你立刻把毒物名称说出来,或将解药交出来,六哥立刻让你出宫,并提前为你家翻案。”
门外,连捷的声音随之沉沉响起。
“以下是我的话,你我相交一场,我只想说,你若想向六哥还求个什么份位,就凭他对你的歉疚,必定没有问题。阿萝是六哥心尖上的ròu,你怎会傻到去动她!”
她求他翻案,他无论如何不肯,定下三年之期,可为了阿萝他又是有什么不能做的?!
素珍笑出眼泪。
她不能孤独地死在这乌黑冰冷的酒窖中,死在他对他的心爱姑娘最深爱见证的酒窖中。
她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他若想顾惜萝活命,便按我的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