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终于来了,”她咬牙道:“我正要找你。”
“是,朕来了,”他看着她,目光说不出的复杂,“给你负荆请罪来了。”
阿萝骤然定住,随即笑了,“你临幸了她,你知,我知,你知我知。”
连玉微微皱眉,目光动了动,“你买通了郭彩?”
“连玉,现在不是谁的事,而是你做了什么!”
“是,我是要了她。”他答她,目光中却似乎没有多少愧疚,也没有多少因她得知的吃惊。
阿萝攥向他袖袍却僵在半空。
“你果然要了她!”
她重复着,伤心之处,捂住嘴巴,哭了出来。
“连玉,你怎能背叛我?你明明和她分开了,为何还要背着我——你可以要这宫中任何一个女人,但你不能要她,你曾对她动情,你该知道我是有多在乎这一点,我会有多伤心?”
她红着眼睛,眸中都是怒,是怨,也是恨。
但更教她心冷的是,她以为他会立刻过来,抱住她,告诉她,他只是一时受到蛊惑,和对方欢爱更多是歉疚使然。
他却站在那里,深深看着她,糙木不移,山石不转,深沉的眼眸中,有歉,有惜,唯独没有情爱。
“连玉,你这算什么?就连半句解释也没有,还是说,她死了,你心疼了?”她暗自心惊,愤怒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