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短,皇上,容臣提醒你,你是在宫中,和顾妃一起。”
“此处也没别的什么人在,我们也不必打诳语,在场的都知道,她还是我明媒正娶的妻,若她果真侥幸未死,也是该你把具体情景告诉我,由我去救她,而你,没有这个资格!”
“权非同,你反了你!”连琴怒红了眼,却才说得两句,便被玄武捂住嘴巴。
连捷等人都没有出声,谁都能读懂此刻连玉眼中苍翳。
他唇角微动,也果是笑了,“是,我确实丧失了这个资格。”
“我如今不求其他,也不奢望,和她定能破镜重圆,她受的苦太多,我只望,她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活着,活在这个世上。我虽舍了她,但这一点,是我从未背弃过的。她,是我的命。”
“空洞美丽的话,谁不会说?”权非同嗤笑,眸中鸷意更深几分,“命?若她是你的命,那你肯不肯拿你的国来换?”
“皇上,你若拿来换,臣就告诉你。”他狭长的眼尾拖出绵长的笑意,和憎恨。
连玉看着他,用力按紧身上撕裂的伤口,血从手指汩汩流出,他没有说话。
“皇上,你爱不过如此罢。”权非同目中一副“我就知道”的了然。
连玉整个人笔直立着,强硬似山,但眉目却比这满园的雪更白一些。
“她当初下不了手杀我,是心怀天下,我不能用国与你换,形同此理,对我来说,她的命比我的重要,但当不下这天下万民的福祉。”
“连玉,你舍不下的是这万人之上、生杀予夺的无上权力罢!”权非同啧啧两下,一声冷笑,扬手指向他,“江山女人,你当日逼我选择,让我在她面前留下了永远的疤痕,哪怕她还活着,哪怕她可能会对我说,权非同,我不怪你,但她心里还是会有遗憾。”
“她若没死,今日我真该拉她来看看,你又能为她做些什么?你比我还不如,我做不了我承认,但你却非要说着冠冕堂皇的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