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连玉出来,连琴几乎立刻问:“六哥,我们是不是把人追回来?”
“不必,朕去。你们莫跟来,朕不会让自己有什么事。”
连玉神色极为平静,说着慢慢踏出去,明炎初只来得及将自己身上外袍脱下,披到他身上,但谁都没敢再提醒他其他,也不敢跟上前去。
连玉这时的神色,和杖毙素珍那天如出一辙,但又多了一份从容的绝望。
素珍不许他并排走,也不用马车,玄武只好给了她把油纸伞,遮挡这时不时飘来的雪,自己则撑伞跟在后面,但他耳目聪敏,对方步履虽轻极,几乎立刻察觉背后跟了人,他警惕回头,却恍然怔住,他主子竖指到唇边。
玄武不明他为何不再挽留,但他眉间雪染,沉稳而决然,孤冷又情深,他能做只有服从。
素珍不知道,背后有人跟着,她没回头,也不敢回头,在确定玄武没跟上来的一刻,泪水便从眼中掉下来。
她不同用马车,更不许他同行,是因为,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眼中的悲伤。
她要回去,一是不负权非同的承诺,二是,她知道,她的心,已再次为这个人颤动。
不是因为玄武的几句话,而是这些话让她印证了些什么。
她从没想过,只要她一声挽留,他便会为她留下,更没想到,除去生命,他还愿给她自己影子永远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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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还会跳动,这不是好结果,曾经的伤害还历历在目不是。
这一路走了很久,将近一个时辰。
到得权府附近,她让玄武不必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