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是为故居被毁而难过,心中因她疼而疼,同时又喜悦倾盖,此生还有机会,如此贴近,给她安慰。
“连玉,你没死。”
他心疼地看着她身上伤痕,只想把她揉抱进自己怀里,却又怕她生气,心情复杂激荡,才将将欢喜,又痛苦难言。突然,她低低一声,四目交投,他砰然怔住,“你说什么?”
“我说,连玉,等此间事了,也许,在你回京前,我可以带你四处转一转,这里的小吃很不错,但喜欢吃锅贴的不是我,是我哥哥。”素珍见他全然忘却自己,目光只紧随自己,眼中是深抑着的什么东西。她流着泪,慢慢说道。
一刹,仿佛时间停歇,日月远去,万物俱寂。
脑中那张弦,一下,紧绷又一下断去,连玉垂首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又转过身去,素珍有些吃不准他心中所想,只觉他也并非如此高兴,就在她心中失望,觉得自己可笑之际,他猛地转过身来,不着一言,只狠狠往她嘴上吻去。
……
“走。”
距离瘦马不远的树丛中,一队十人人马突被主子从客栈急命召出,突又被他下令返程。但他们是护卫了这个家族数十年的家臣,自不问原因,只严格安静的执行命令。
“公子,”眼见主子决然转身,走进林木深处,有一个人却焦急地追上去,“李怀素她……你的伤势可要紧……”
对方突然停住脚步,将面上布巾摘下,扔到地上,他将捂在腹上的手放下,抽出腰间长剑,“岚风,若我还顾念往日之情,再碰和冯家女儿一丝半缕的东西,当如此剑。”
他说着,当空一笑,目中冷光如霜,“噗”的一声闷响,一截断刃从他双指之间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