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廷看着她出门,久久没有说话,但谁都看的出,这位至少表子里温文儒雅的君王已是隐怒到极点。晋王妃眉头紧皱,接着一顿饭,吃得相当安静。李兆廷几乎无话。
这一天,李兆廷原本是在阿萝宫中过的,但用过晚膳,却并未携她同去,只回了自己寝殿独宿糌。
回宫后,梅儿大为不忿,说道:“娘娘,这黄狗偷吃,黑狗遭殃,皇上本来是要到我们这儿来的,如今却——”
阿萝打断她,“行了,这重犯走脱,皇上心情不佳是自然的,还有,你今儿倒是多事,谁让你去弄那个人的!”
“奴婢这不是痛打落水狗嘛!”梅儿不无委屈。
阿萝微微一笑,“你今日在太后宫中还没看明白?这个如今还用得着我们来亲自动手?自有人来管,我们要做的就是推一推波、助一助澜。楮”
梅儿这才破涕为笑,道:“上次冯素珍那寝殿听说皇上也是去了的,却不知是冯素珍那模样身段勾不起皇上的想法还是怎么倒了皇上的胃口,但这次倒算遭了报应。”
阿萝隔了好久,方才嗤地笑道:“就说老天是公平,我苦等多年,她却夺我的东西,如今终于报到头上。”
她说着又吩咐道:“皇上既不在,你去替本宫备些衣纸罢。”
“娘娘这是……”梅儿不解。
阿萝幽幽道:“他无情,我却不能全然……告诉他,他的兄弟似乎是安然逃脱了,他泉下有知,也该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