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把素珍惊得打了激灵。她突然想起那天他走后自己在偏殿发现的白色巾帕,她当时不知那是什么,如今登时明白。她怔忡半晌,方才勉强挤出一丝声音,“等下个月十六好不好?”
李兆廷眼皮微撩,“为何?”
声中透着一丝阴鸷。
她没有立刻答话,反倒是李兆廷一顿之下,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那天是我生辰。”
“好。”他唇角弧度渐见缓和,看着她的眼睛,低头又往她唇上吻去,素珍知自己不能过于抗拒,一手绞紧衣角,这时,殿门外传来一丝响动。
“皇上,奴才把药膏取来了。”小四的声音随之小心翼翼响起。
这一声暂救了她,李兆廷起来,走到门前。折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瓷瓶和纱布。素珍正要接过他手中瓶子,他突然伸手一点,素珍顿时跌回c黄上,一动也不能动。
“你为何点我穴?”她胆颤心惊,李兆廷却没有答话,把瓶子放一旁,将方才跌在盆中的布巾再次绞了,而后替她擦起脸来,接着又拭了拭脖颈,最后拿起她双手,放到自己膝上,擦了两遍。他擦得仔细,而小心,怕弄疼她。
“你小时候像个野猴子,遇到我不肯陪你的日子,总爱带着冷血和红绡出门撒野,有时回来一身泥尘,就缠住我替你洗脸。我那时侯觉得你这人真讨厌。但是,那天你被连玉杖打的时候,我恨你害了阿萝,但我跪在那儿,却还是想,将来有朝一日,我定会把他也活活杖毙,就像他对你做的。”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倒了些药,替她煨到各处小伤口上。
素珍咬着唇,竟不知如何答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