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珍却没有丝毫感觉,心中只在寻思,这酒水是下策,葵水更是下下策,但李兆廷精警,若用酒,一个不好露出破绽,那便……她拿了个碗边给他盛汤,决意先开口,缓缓说道:“谢谢。只是我今晚怕是不——眉”
“你来月信是吗?”李兆廷淡淡打断他,但唇边俨有笑意,倒并不见怒。
素珍惊住!他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但同时也拿捏不透他的想法。
“我到你这边过夜,但没打算做什么。”李兆廷淡淡说道,拿过她手中汤碗,“吃饭吧。”
他说着伸手在她桌前敲了敲,低头吃喝起来,素珍如释负重,也坐下用膳。期间,他几次给她夹菜,倒似往日她给他做的那般。
素珍不声不响,但也没有拒绝。李兆廷偶尔会看她一眼。这顿饭吃得杳无声息。过后,李兆廷让人把东西撤了,内侍在外报说,洗浴的东西已备妥。
素珍唇角微微抿住,一语不发看着内侍将东西搬进来。
及好,李兆廷让人退下,问道:“你沐浴了吗?”
“我洗过了。真洗过了。”素珍往后退了一步,谨慎地答道。
事实上,这也非谎言,她一身脏污回来,郭司珍早便打点让她沐浴过了,把一身秽气洗掉。她此时身上是一套妃嫔所穿的素色宫装。
李兆廷颔首,他既不招人服侍,也没让她代劳,径自解袍,素珍侧身坐到一边,目不斜视。李兆廷也不打话,静默中想起从前连玉也做过类似的事,只是他那时会“强人所难”,李兆廷看来却大有本君不屑之意。
水声传来,而除却水声,二人一片沉默。
过了好些功夫,他一身便袍,带着沐浴过后的清香走到她身边——他二人之间,他永远更像一个优雅得体的大家闺秀,她似个不修边幅的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