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还想求你两件事。”她看着湖面,缓缓说道。
“你说。”他毫不迟疑。
“我不知道那吉儿怎么罪了你,但见方才她被你的人押着,你应不会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了罢?若是,我想把她要过来。这姑娘不是什么好人,她往日不把我当人看待,我如今既暂翻了身,先要把她给废了,省得日后落难,她又来害我。哪怕你觉得我歹毒。”她轻声开口。
若这吉儿能令她高兴,有十个他定送她十个,暂时翻身,这让他心下又是一片发涩,但随即点头答允,“怎会歹毒,这奴才活该,本来我就不打算放过她。既然如此,索与你,你爱怎么处置,自行决定,不必再报我。”
“还有一件,是什么。”
他又问,希望尽快结束,现如今他只想把她带回自己殿中去,这时,她声音在风中传来,“能不能今日就让我把连玉的骸骨安葬了?”
他是答应了让她把那个男人的骸骨领回,但她如此心念,李兆廷浑身还是绷得发疼发怒,他想碰她,要她!就这样把她挟回殿中,让她今日就成为他的女人,真真正了这淑妃的名分,让她为他生儿育女,将连玉从她心上连皮带ròu的剥离。但他什么都没说,只
深吸口气,仍道了声“好”。
一路上,素珍被对方五指紧扣着,他的手就好似老树盘根般纵横交错牢牢吸附在她手上。
她没有表面的平静。她其实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开口说连玉。但她怕生变数,出宫前,她一定要把连玉的骸骨带走,她不能让她心爱的人永眠在这冰冷之地,她要永远和他在一起。
她本忖李兆廷即便答应,多少会动怒,但他竟没有,甚至答应用过膳后便立刻带她过去。这让她觉得,眼前的他和从前是真不一样了,虽然,对她来说,已早无意义。
二人在长廊默不作声走着,小四眼尖,突道:“咦,那不是权非同吗?他怎么进宫了,皇上,他是来求见您吗?”
素珍一怔,朝他所示方向看去,果见不远处走来三人,前面正是权非同和晁晃,后头一个却比他们矮瘦,且古怪地戴着毡帽,fèng隙之间,看不清楚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