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捷长叹一声,“是,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六哥说。”
“那就先别跟他说。”
众人一讶,只听得她缓缓说道:“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若还没有解决之道,我们届时再告诉他。以他之智,这时间足够做出最不后悔的决定。”
这天,连玉和连捷正在商议军情当中,连琴突然出去,不久,拎着一个食篮进来。
“六哥,七哥,先用膳。”
连捷皱眉:“你什么时候成了火头?”
连琴偷偷看了看连玉,见对方还在看军事图,笑道:“我这不是为大伙着想吗,看你们最近都废寝忘餐的。”
连玉突然抬头,淡淡瞥了他一眼,连琴一阵心虚,连忙低头布膳。
布置完毕,连玉起来,将摇c黄上刚醒来的连惜哄睡,又将睡着的连惜弄醒,素珍却还没回来,他遂让二人先吃,抱了连惜出去。
到得小周处,素珍已然不在,说是去了冷血那边。
他知素珍跟冷血关系,对方既要告辞,她心中必定有诸多不舍,这时多与之相聚倒是常情,他不会连这点度量都没有,这冷血离开,正好卸下他一块心病,他可不喜欢一个觊觎他妻子的男人在他们四周。
冷血在院中练剑,他心里有事,练到后来,气血上翻,几乎没走火入魔。
剑尖在地上曳出道道火花,他一个纵身,重重跌到地上。
他想起,那些年在小县城的日子。
纵然情深缘浅,先是李兆廷,后来权非同连玉,他没能将青梅熬成竹马,但一点一滴都是骨血。
如今,他不得不掰着手数她最后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