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权师哥有话不妨直说,这风波过后,还能在一块喝个酒不是件易事,何必辜负了这良辰美景?”阿萝也看过来,目光中没有了方才的情绪,颇有丝豪迈之意。
权非同闻言蓦地笑了,“如此好吧,臣就是不愿同皇后娘娘喝这个酒。”
月色打在他眉眼之间,都是如霜冰冷。
“阿萝不知师兄是几个意思。”阿萝冷冷地道,对方不是李兆廷,当不起她这个委屈。她纵使深陷深宫,好歹是一国之后,大皇子的母亲。
也许,将来还是太子的母亲,虽然,她知道,这个过程将有多少荆棘,多艰辛。
李兆廷眉峰微微收紧,但并未动怒,“师兄,难道就不可以看在朕的面子上?朕也委实不明,我们三人曾是一门之谊,你为何如此抗拒皇后?”
“同门之谊?早就没有了。臣谢皇上多年重用之恩,但私下我们真还是当初那些人?今晚,臣原以为,皇上没有回到宴上而是找我喝酒,是因为记起了那个日子,想缅怀一个故人。”
“原来只是臣一厢情愿的想法。”权非同挑眉笑,“请恕臣无法与她此生最不喜的人共饮这杯酒。”
阿萝身上微不可见轻轻一颤,旋即冷笑,傲然迎上对方的挑衅。
上元节,是那个人的死忌。
李兆廷那淡漠如水、仿如神祗高高在上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龟裂。
“这个名字,朕不想再听任何人提起。权相,包括你。”他声音里透着慑人的寒意。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一道声音柔柔响起,司岚风和梁松连忙见礼:“妙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