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其实,她只是走的比他晚,但从不比他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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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都爱过人,或是“逝去”,或是离去,他总以为,生命中只会有一次犹如飞蛾扑火的炽烈。
若能再有一次,肯干这种傻事的,也只有他这只蛾子。
可她何尝不是另一只蛾子。
她离去前,他已从小周口中诈出她时日无多,只是,他并不知道她也知道,并不知道,她已打算与guo贼同归于尽。
那天,轱辘将行,她说,连玉,抱抱我。
他没有。
她只好自己抱他。
她哭着,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从他身上掰开。
他仍旧没动。
她在马车看他,他扭头离开。
到底,他恨她。
在剩下的日子里,他为她推迟所有军事计划,她却为要完成自己的义,执意带冷血上京,而不尝试再求权非同一回。
她说,这世间的道,总不过是一程一段,遇上同行,岔道分开。
可是,他不甘心,不死心。
这条路,他们携手的段落太短。
他下了令给朱雀,只待京中事一了,便去江湖寻药,寻名医,寻解救之法,也许,还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