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寝里没有雨,可是有风,针尖似的,冷飕飕的,李越觉得湿衣裳冰冷,自己都有点抗不住了,清平更不用说,不停地在发抖。李越看他烧得双颊透红,真是急得团团转。殉葬坑里有的是木头,可是他不敢生火。万一烟味被守卫发现,那真是关起门来打狗了。清平已经烧得有点迷糊了,不停地往他身上挤:“殿下,我冷。”
李越不再犹豫,半拖半抱的把清平弄到墓室角落里,用殉葬坑里的漆屏风尽量挡住四面的冷风,将两人的湿衣裳都脱了下来。再穿着,迟早会冻死。清平浑身滚烫,手脚却是冰冷的。李越对搓双手,搓热了再给清平摩擦手足。好容易把清平的手足都搓得温热了,他自己已经出了一身汗。殉葬坑里有几套织锦的女裙,李越统统拿来裹到清平身上,可是清平的热度仍然在往上升。李越知道这是因为伤口发炎,可是他没有药。清平腰间的伤口被雨水泡得发白,还有污物,李越束手无策地看了伤口一会,突然灵机一动:消毒的东西还是有的,比如说,唾液!
伤口是血的咸味混和着雨水的土腥气,李越的舌头一舔上去,清平就颤了一下,迷迷糊糊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如果李越不是在情急之中,他会发现目前的情形是十分暧昧并危险的。腰间的肌肤敏感而细腻,伤口的痛楚是另一种刺激,清平在他的舌尖碰触之下无意识地扭动,等到李越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清平已经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李越拿不准清平是不是清醒的。因为他两颊还是透红的,眼神迷离,似乎对不上焦距,然而所谓的灯下看美人或许正是如此,长明灯黄色的光焰使他的肌肤有蜂蜜般的色泽和丝绒般的质感。两人之间等于毫无阻隔。织锦的女裙……薄得如同没有,而织锦光滑的料面在火热的肌肤上摩擦只会带来更热烈的反应。李越想跳起来,但清平的双手搂住了他,两人的胸膛紧贴着,两颗心在同时砰砰地跳动,按着同一个节奏。
李越在最后关头想到了很多:比如柳子丹还在南祁等着他回去;比如清平现在受伤了;比如清平说过不愿做男宠;比如清平曾经在那一箭射过来的时候舍命相护;比如……不过这些比如都在清平贴过来的嘴唇里自动消失了。清平的嘴唇很热,有些干燥,不够柔软,却是……像一把火,能点燃人的灵魂的。
李越情不自禁地回吻他。心里的石头被掀开了,滚到一边,萌芽的种子以不可阻挡的力量生长,伸出蔓延全身的枝叶,开出滚热如火的红花,结出甜美而诱惑的果实。
清平拉着李越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李越觉得他的手也在发抖,抖得厉害,动作却没有半点迟疑。指尖所触之处滚热而坚挺,轻轻的收缩和开放都能感觉得到。李越用嘴唇捕捉到清平胸膛上硬挺的小点,轻轻啃咬,引来清平细微的呻吟声。理智告诉李越要速战速决,外面还是危机重重,然而身体却是不受控制地想延长这一刻,尽情享受。
指尖慢慢地挤入体内。李越觉得自己应该先让清平释放出来才是。而且现在这样缺乏润滑,进入也困难些。但是清平似乎连这一刻也不愿再等,双手搂住李越的肩头紧紧向自己身上拉。指尖传来的湿热滑腻让李越有些失神,深深地进入,他轻轻转动手指,碰到了一点。清平的身体猛然一跳,裹着李越手指的地方剧烈收缩。李越觉得小腹上被什么东西顶到了。清平扭动着身体,在他身上摩擦,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李越轻轻压住他的腰,不想让自己太早失控。清平还没有完全打开,他怕伤了他。但是清平急切的动作破坏了他全部的努力:他分开双腿盘到了李越腰上,清澈的眼睛里溢满雾气:“进来……”
埋进清平身体里的时候李越险些倒抽了口气。清平的身体热烫如火,紧紧地吸附着他,似乎想用身体去捕捉他的每一丝脉动。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再无一丝缝隙。清平热烈地迎合着,修长矫健的双腿紧紧缠在李越腰上,扭动着身体。李越忘记了自己想延长这一刻的念头,全神贯注在冲刺中。清平的身体因为他的冲刺而震颤,每一次深处的进入都令他压制不住地呻吟呼叫。他双手扣着李越的肩头,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想拉近。腰间的伤口有些裂开,传来丝丝的痛楚。但此时这痛楚也化做另一种刺激,一波波的堆积起来,将他送上极乐的高峰。意识里闪过灿烂的金光,犹如一个小小的太阳落在眼前。清平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唯一的感觉,只是李越在他的身体里,给他带来不可忽视的占有,打下不可磨灭的印记……